【劳模风采·杨文华】把敬业当做一种习惯

杨文华:男,高中毕业,华成公司复合肥厂操作工。1975年生,1994年入伍。1999年1月进厂。进厂以来,先后多次荣获华成公司优秀共产党员、先进生产者称号,华成公司第二届“十大标兵”,2016年安庆石化劳动模范。

人生寄语:做事先做人,万事勤为先。

同事评价: 无论什么工作,交给杨文华,放心,肯定能干好。

守在复合肥造粒岗位上的杨文华(汪津淮 摄于2017年2月)


2016年,杨文华高票当选安庆石化劳动模范称号,对许多人来说,这是个惊异的存在,意外和不可思议的情绪同时存在,但同时,对杨文华的认可也惊人地保持着一致,这种矛盾和统一如此自然地杂糅着。

这种意外,包括杨文华本人,都“从没想到过”。尽管工作以来,他多次荣获优秀共产党员、先进生产者、“十大标兵”等荣誉称号,但更大的荣誉他从没沾过边。的确,比起太多人,他没有突出令人振奋的业绩,也不曾有什么值得称道的除险战程,翻阅他的简历,更多的感受是:杨文华真的就是流水的兵,从炊事班,到污油常压操作,保洁清扫,卸煤清理,清洗槽车,塑料打包带操作,到如今的复合肥厂造粒生产,他转场多次,却都是小打小闹,没有惊天动地,甚至有种命运推搡感,唯一不变的却是他的认真和服从的贯穿始终。

从最安逸到最不安

10多年前污油加工厂工作期间,杨文华每天提前半小时上班,巡检,排水,收油;装置一检修,他总是打头炮,第一个冲进塔内清理油渣、安装塔内浮阀,每次从塔内钻出,总是灰头土脸。但这段工作期间被杨文华视为最舒服的时光。

舒服,在杨文华的字典里,是更多的安心,还有干净,清爽。污油厂的生活显然符合这一定义。

但杨文华显然要的不是舒服。至今,曾经的师傅、华成公司安全员唐斌回忆起杨文华,说的最多的就是“勤快”“肯干活”,人家一上班就坐在那里喝水小休息,他总是一个人打水、扫地;夜班时,别人总会抽空休息,只有他跟着长后面忙前忙后的巡检、盯表、采样。到了快下班前,还总是去拿扫把打扫操作室卫生。颇有点自讨苦吃的意味。对此,杨文华的解释是:“我闲不住。干坐着干啥呢。”

2003年污油装置停运后,杨文华结束安逸生活,接受了组织安排,来到了当时的劳务分公司,当上了唯一的男保洁员,负责的是彼时检验中心办公室、会议室的清扫,开始了他最不安的生涯。

此时,他才30岁不到。

家人有抱怨,“年青小伙子干这个,外人知道了,怎么想?”

木讷的杨文华也接受不了,“拉不下这脸,毕竟年青,干这个。”

可自己是名党员,不能计较个人得失,得服从组织安排。

经过思想斗争,杨文华接受了这个新的工作,从此开始了抹桌子,扫地,倒垃圾,房前屋后,室内院周,干的都是细碎的事。于是每天就能看到这个大男人拎着扫把顶着晨光扫树叶,自然也就收到不少的冷脸和异样的眼光,可杨文华一次次忍住了,一丝不苟地干着自己的活。

“干什么活是我不能选择的,可是干就得干好。”正因此,他所负责的区域总是纤尘不染,让人挑不到半点刺,领导和同事们也都是一致的肯定。

年青的杨文华在保洁岗位上干了整整3年。

“我是党员,得服从组织安排,叫我干什么,我就得干什么,是吧?”杨文华的话像是自问自答。

奔波劳碌里的生活

2006年,杨文华来到卸煤班组,从事人工卸煤工作。由于机械卸煤无法将车厢底部煤层清卸干净,所以车厢四角均只能人工清理。尽管辛苦,可无论严冬酷暑、风霜雨雪,杨文华都干得一丝不苟。

一次夏天卸煤,杨文华顶着闷热和粉尘,在车厢里忙碌了1个小时,卸完后,关车门时,一不小心踩进了格栅,小腿一下子刮掉了一大块皮,鲜血直流。他忍着痛用自来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,直到下班才赶往医院,医生却告诉他:因为伤口太大,无法缝针,只能做包扎处理、任其自愈。于是小腿上留下了一块永久的黑色印记。

若干年后的2013,杨文华转战到了复合肥厂,这一次,他面临着同样恶劣的工作环境。

复合肥厂的师傅——班长耿沂是杨文华以前污油厂的徒弟。如今,师徒身份转换,颇有戏剧性,但两人对此都异常坦然。杨文华也学的很认真且很快上手,“比我先到就是我的师傅啊”。

“没什么,到哪儿都是工作,只是像杨文华这样的人,实在是不多。”耿沂对此颇有解析,“杨文华没架子,民工们倒料干活,他只要在,都会上前搭把手。”

“每天的量必须完成。能搭把手就能早点完成。”杨文华一点不避讳自己是为了工作,“一完成不了,接货的客户在那里等着,有时就是一整夜。”

复合肥厂近年来采取当班量当班结,必须全部入库或接车。杨文华自己上前多干点,一天的量就可以早点完成。

面对每天几百吨的量,“我们只能时时盯紧,有时因为赶量,常常要工作12小时以上,甚至15小时。”迄今杨文华还记得从早上8点工作加班到次日凌晨3点的情景。“那一次真的辛苦,但这是我们自己班上的事。”--说起这些,他的语气里依然一如往常的平静,呈现着多年来我们身边难得一见的平和。

“在复合肥厂,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。但杨文华服从性极强,无论何时通知他加班,都二话不说,也从不问任何理由。” 复合肥厂厂长李春青说到这话音一转,“但他也是有想法的人,可有想法会当面找我们提,说完了转身就去干活,心平气和,再无二话。”

其实,随着企业转型、复合肥厂人员不断压缩,杨文华所在的班组其实就一个兵头,一个将尾,一个是耿沂,另一个就是杨文华,重要岗位就是这兵头和将尾在顶,其它辅助岗位都是非在编人员在干。如今复合肥厂实行的又是两班倒,兵将的压力和辛苦可以想见。

“杨文华的造粒岗位很重要。不是一般人能做的。”装车的现场,班长耿沂因为长时间呆在复合肥厂特殊的生产环境里,眼睛里沁出了泪水,“我们要生产不同的配方肥,造粒就是配好方的关键。这个岗位需要的不仅是技术,更有耐心,一般人待不住。生产中得一直在那辛苦的岗位上盯着。”说这话的同时,在生产线的一端,在振锤的敲击声中,杨文华守在岗位上,眼睛正盯着旋转的造粒机……

在复合肥厂,几乎人人都是多面手,哪里需要上哪里。但即使如此,在这里随便抓上一个人问上,都会对杨文华满是首肯。他们说起2016年安庆地区遭受特大洪涝灾害,杨文华连续20多个日夜在江堤的坚守,也说起2016年岁末复合肥厂装置检修,杨文华一次次不惧严寒、毫无怨言在现场60多天的坚守……

“做好自己的事”

这年夏天,刚提前到岗的杨文华就接到了紧急任务:清洗6节油罐车,而此时班组同事们还没到位。怎么办?不能耽误工作,他马上换装登上站台开始清洗,火热的阳光炙烤着,罐车顶上热气扑面而来,可此时,他已经顾不上许多,一个人站在太阳下整整干了数小时,全身汗透,整个人“几乎都要晕倒。”

这是2008年,杨文华在洗槽站。在这里他每天提前到岗,夏天温度高,清洗中杨文华常熏得睁不开眼,双脚常感受着罐车的火烫;冬天雨雪天气,他不忘对易结冰堵塞的油管和机泵进行加热暖管。

但这段工作生活,是迄今杨文华所深刻留恋的,因为干净、清爽。

无论从哪个方面看,杨文华,从来不是多么聪慧的人。但他始终记着农民父亲嘱咐的话,“不管什么时候,都要把自己的事做好。”

在洗槽没干上两年,杨文华就被调入塑料厂打包带班组,学习冲床。

塑料厂冲床操作中的杨文华(凌鹏 摄于2011年3月)


冲床操作要求胆大心细,手脚并用,且要有较强的耐心,不能有丝毫马虎,每个打包带扣都要确保压到位,保证“六齿到位”。为了保证产品合格,每天检查冲床设备,做好拉力试验,调整好设备,确保达到0.6MPa的拉力,是杨文华每天的必查“清单”。为了维护好冲床设备,还一有时间就学习修理设备,不懂就请教师傅,时间一长,他学会了自己动手维修设备,常常维修人员还没来,设备就被他修好了。

“有他在,我们班的打包带质量总是杠杠的。”曾经的女班长王湘说起杨文华很激动,“他一个人干几个人的事,真的很不容易,且从无怨言。要不是他,我真的干不下来。”

塑料厂职工个个对杨文华竖起大拇指,“他真心不错,任劳任怨,把他调走,是我们塑料厂的损失。”

而杨文华说:“都是为了工作。”

为了工作,杨文华不管在哪个岗位,总是能很快学成顶岗,一个顶俩。

入厂18年来,除了岗位变换,也没有见学个一证二件的,这似乎很背离一般规律。

“没有时间,也确实没有想那么多。”说到这,杨文华小心地抿了抿嘴,涩涩笑笑,“我也没有别的,我只有干好自己的事。”

但即使没有所谓的证照,无论是在曾经的塑料厂,还是现如今的复合肥厂,杨文华不仅是一等一的岗位能手,也在不经意时成为了维修的一把好手。

简单幸福:用心守护一个家

2003年里,收入本就不高的杨文华面临巨大压力:要还房贷,还刚升级为父亲,他很有点喘不过气,但他想竭尽所能的照顾好妻女,希望给妻子减轻点压力。

无业的妻子,一生下孩子就在家里做点缝纫,贴补家用。

多年来,客厅早已成为缝纫场,象所有街头的小店一样,各色花布高高的斜泻着,妻子就着窗口的亮光,裁剪,缝纫,微胖的脸上露着和杨文华一样的浅笑。

“激动不?老公当劳模了?”

“呵呵……”她咧嘴笑笑,手上仍上麻利的动作着,“是大家照顾他。”

“别站着了,刚刚人家送来的衣服要改,你把腰线拆了。”听到妻子指令,杨文华立即立定,接过一件黑色毛昵衣,小锥刀就开始了。

“你家杨文华啥优点,让你当年看上他了?他这么多年挣钱也不多呀。”我疑惑地问。

“就一个女儿,有啥钱不钱的?再说了,现在我们也算有个窝了,知足了。”妻子低着头在缝一件花色新薄袄,就着天光,一根根白发闪现。“说哪里好?实诚呗。不象有些人,花花脑子。”

妻子突然说道,“以前谈恋爱那会儿,我们写的信摞起来有这么高呢。”她比划着,大约30公分的样子,一瞬间的回眸,脸上的笑容绽开了。

杨文华家里通透,门厅都敞着,唯有一个是关着的,推开这门,室内墙上是结婚照、全家福,相片里年青的杨文华英气十足。相比其它房间,这个房间明显纤尘不染,齐整得与其它小屋格格不入。

等我一出来,杨文华紧跟其后,小心地把门又紧上了。

“怎么家里有这么多床?这间给客人准备的?”

厨房边的小房间,横挂着布料的长绳下,小床上铺着冬被。

“呵,我平时上班前休息的,或者下班后暂时睡一下。”

原来,因为复合肥厂粉尘大,有异味,只有全洗全换好后,杨文华才上正屋。

“要不然,真的味道大,她受不了。”

在家里,杨文华是把好手,里里外外都是他在操持,买菜,烧饭,洗碗,洗衣,一得空,还能帮妻子打打下手。

“除了缝纫不会,他都能做。”显然妻子对这个老公还是满意的,“接送女儿上学,也都是他。除非上班。”

“我也干不了别的事,女儿学习都是靠她自己。”杨文华对自己的能力一直很清醒。

面对现有的居室,尽管有些湿潮,但夫妻俩都很满意,因为“2008年还清了贷款。”

“想过以后去哪里吗?”我问。

“没想过,服从组织安排。”杨文华又是呵呵一笑。

“服从组织安排”,似乎已成为这名退伍军人、这名老党员最天然的想法。近20年里,他一次次被命运推搡到不同的角落,这些角落甚至看上去都远离美好,但是,和一些人不同的是,他没有垂头丧气、怨天尤人,而是心平气和、一次次迎接着不同的岗位,在服从和尽职的同时始终坚守着自己做人做事的本心……

我想:无论岁月如何更迭,我们的社会我们的企业始终需要这样坦荡无怨、诚实敬业、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的职工,因为他们可爱、可信、可赖、可敬,因为他们才是我们企业的基石与根本。

   


信息来源: 
2017-03-28